第740章 人老餘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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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人老餘威在
而是擡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輕輕的摸了摸李果兒的頭認真又充滿愧疚的道：“果兒這些年委屈你了，從明日開始你便是大周最為尊貴的公主殿下，父親絕對不會讓你和你母親再受任何委屈。
當初對你們倆的承諾父親沒有一刻忘記，時刻銘記在心。”
聽到這話李果兒自然是越發開心了，要知道這麽多年來，媚娘一直都是鐵血手腕，使得待在她身邊的人都不由提心吊膽整日裏過得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稍不留意便會，禍從天降，性命不保。
何況他們一家還有那樣的經歷在前，李顯得身份又極為特殊，便使得他們越發提心吊膽。
幾年前媚娘下定決心將江山物歸原主重新立李顯為太子便讓人去房州傳達自己的旨意接他回來。
可他一聽媚娘竟然派人前來便以為來人是奉媚娘的命來了結他的，嚇得他腿腳哆嗦不停，甚至還找起繩子來了想自己了結以保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且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了一次。
而是發生了多次幸且韋氏每每在旁勸阻。才沒讓他做出那樣的愚蠢不可挽回之事才有了他的今日李果兒便是在那時候出生且活潑懂事，懂得討兩夫妻的歡心使得兩夫妻日子雖苦。
但心裏還有一絲絲慰藉，之後又為了取得媚娘的信任與武三思的長子接觸使得他自己未婚先孕這又怎能讓李顯對這兩母女不偏愛不動容，或許他們的結局早已註定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此時的李果兒心裏越發高興臉上笑得越發燦爛了如向陽而生，綻放的向日葵一般。
不過這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過後，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疑惑不解。
而口裏則如剛剛一樣開門見山的道：“父親，你剛剛說錯了，從今往後女兒將是最尊貴的大周公主殿下難道不是大唐嗎？
父親明日你便是九五至尊，我們又是李家子孫，難道父親不想恢覆李唐還是要繼續武周嗎？”說著說著李果兒便詢問了起來。
聽到李果兒的詢問李顯放下了自己的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隨即便想到今日之事，自己並沒有與他們詳細說，他們應該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了解。
而且他們雖然是自己最親的妻兒，可是誰也不是誰肚子裏的蟲子自己如此做他們只怕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會越發糊塗。
想及此他便想把話說清楚，免得讓他們更加疑惑不解傷了他們對自己的情誼想及此他便把剛剛所發生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次。
隨即便又開口解釋道：“身為李家子孫，我自然想改周為唐恢覆李唐江山這是我身為李家子孫責無旁貸的。
可若改周為唐便等於承認了今晚這場政變那些負責記載歷史的官員指不定會如何的記載，甚至讓我背上串朝奪位的罵名。”
“父親怎會如此，這江山本就屬於我們，我們只是讓江山物歸原主罷了，要說串朝奪位的也是祖母要遺臭萬年的也是祖母怎會是我們？”
“不，凡事皆有可能，不是我們說事情是怎樣的便是怎樣的，何況你祖母治國的能力還是有的指不定那些官員便會因為你祖母的能力，顛倒黑白。
若單單如此也就罷了，畢竟人生短短幾十載到頭來還不是一把黃土，世人怎麽評價又有何關系。
可若承認了這場政變便要承認他們的擁護之功他們如今已經是朝中的重臣。
暫且不說旁人就說你的八皇叔與小姑他們一個是統領南衙的最高長官，這一次他更是帶著人控制中央，可謂功不可沒。
如果是承認了這場政變與他的功勞便要給他加官進爵到時候只怕會功高蓋主使他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你要知道他可一直待在你祖母的身邊待在朝廷裏，有一些人還是極為支持他的，他若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只怕會是一個大麻煩。
還有你小姑雖是女子可這一次也沒有少出力，若是承認了他們的功勞自然也不能漏了他，他如今已經是3000戶的公主了。
若在嘉獎只怕會讓他富可敵國，甚至也會讓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們可別忘了他從小就待在母親身邊，這些年母親也沒有讓他少參與政事。
指不定他已經有了效仿你祖母的心思也未可知畢竟權力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他能讓人至高無上，也能讓人迷失方向喪失本性。
哪怕退一步來說，你小姑並沒有那等心思，可她與你皇叔從小在我們幾兄弟當中關系便是最好的。
若是他們聯合起來我便是登基稱帝，恐怕也只是一個傀儡皇帝罷了。
何況你祖母現在還健在我便改周為唐他心裏定然會十分難受。
而我身為人子便是大不孝故此於公於私我都不能立即改周為唐。
只有如此才能盡可能的減少他們的功勞，不讓他們功高蓋主騎在我的腦袋上作威作福也可讓你祖母心裏好受一些也算我盡了身為人子的孝。”
“你把他當母親想盡孝，可他有沒有把你當兒子？
他當初是怎麽對待我們的，又是怎樣對待那幾個孩子的，這一切你都忘了嗎？”韋氏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質問道眼睛卻不禁流下一滴滴淚水，昭示著他此時的憤怒與傷心。
李顯見此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口裏也有一些真情流露道：“這些我從未忘記那也是我的兒女呀，我又何嘗不想為他們報仇雪恨？
可我能如何，那人是生養我的母親，難道我能處置我的母親嗎？我若那麽做了便是大不孝，那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於我且我剛剛已經說了……
你說我能怎麽辦？你們剛剛不是問我為何悶悶不樂嗎？我是在想我應該如何對待我這個母親。
要我當做什麽事都未發生心無隔閡的與他相處我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可也不能對他不孝，讓天下人恥笑，你們說我能如何？”說著說著李顯便咆哮了起來。
對此韋氏心裏不禁更為憤怒便要開口反駁，可張張嘴還未發出聲音便見李果兒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見此他也只能暫且不甘不願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強行的咽回到了肚子裏。
李果兒把他的神情動作看在眼裏，心裏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用手輕輕的拍著李顯背。
而口裏柔聲的安慰道：“父親對不起，是女兒不好，不能為父親分憂反而讓父親更為煩惱是女兒大不孝，請父親懲罰。”
“你有何錯，是父親無能，才將自己陷入兩難之地。”
“父親切莫這麽說，你在女兒心裏是無所不能的，父親絕不是一個無用之人。
此事之所以父親會陷入兩難之地，正是因為父親的仁慈所賜，若是父親能像祖母一樣心狠手辣便不會陷入兩難之地。
不過父親想解決此事也不是什麽難事，女兒倒有個法子，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哦果兒，有什麽法子不妨說一說。”李顯有些始料未及驚訝迫切的道。
聽到這話李果兒心裏高興到了極點認為自己在這方面也有所才能，甚至不輸給媚娘面上則點了點頭笑著道：“既然父親不想讓那些人功高蓋主便只能如父親所說不承認今日之事乃是發動政變所致。
而改唐為周也只能暫且壓後可這又有何妨，只要父親貴為天子早晚有一天這江山還得改周為唐江山還是屬於我們李家的。
只是時間早晚罷了又有何關系且祖母年事已高臥床不起想必也沒有多少……”李果兒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可他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隨機他又接著道：“且如此，父親也算忠孝兩全無愧於天，還有父親既然沒有辦法與祖母做到毫無隔閡母慈子孝的相處。
那便少見面少接觸省得相處起來尷尬，何況自古以來又有哪個太上皇是太好過的，還不是表面風光背後心酸。
祖母以前既然身為天子，以後便是太上皇，那其他太上皇有的待遇他自然也要有，如此祖母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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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擡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輕輕的摸了摸李果兒的頭認真又充滿愧疚的道：“果兒這些年委屈你了，從明日開始你便是大周最為尊貴的公主殿下，父親絕對不會讓你和你母親再受任何委屈。
當初對你們倆的承諾父親沒有一刻忘記，時刻銘記在心。”
聽到這話李果兒自然是越發開心了，要知道這麽多年來，媚娘一直都是鐵血手腕，使得待在她身邊的人都不由提心吊膽整日裏過得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稍不留意便會，禍從天降，性命不保。
何況他們一家還有那樣的經歷在前，李顯得身份又極為特殊，便使得他們越發提心吊膽。
幾年前媚娘下定決心將江山物歸原主重新立李顯為太子便讓人去房州傳達自己的旨意接他回來。
可他一聽媚娘竟然派人前來便以為來人是奉媚娘的命來了結他的，嚇得他腿腳哆嗦不停，甚至還找起繩子來了想自己了結以保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且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了一次。
而是發生了多次幸且韋氏每每在旁勸阻。才沒讓他做出那樣的愚蠢不可挽回之事才有了他的今日李果兒便是在那時候出生且活潑懂事，懂得討兩夫妻的歡心使得兩夫妻日子雖苦。
但心裏還有一絲絲慰藉，之後又為了取得媚娘的信任與武三思的長子接觸使得他自己未婚先孕這又怎能讓李顯對這兩母女不偏愛不動容，或許他們的結局早已註定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此時的李果兒心裏越發高興臉上笑得越發燦爛了如向陽而生，綻放的向日葵一般。
不過這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過後，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疑惑不解。
而口裏則如剛剛一樣開門見山的道：“父親，你剛剛說錯了，從今往後女兒將是最尊貴的大周公主殿下難道不是大唐嗎？
父親明日你便是九五至尊，我們又是李家子孫，難道父親不想恢覆李唐還是要繼續武周嗎？”說著說著李果兒便詢問了起來。
聽到李果兒的詢問李顯放下了自己的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隨即便想到今日之事，自己並沒有與他們詳細說，他們應該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了解。
而且他們雖然是自己最親的妻兒，可是誰也不是誰肚子裏的蟲子自己如此做他們只怕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會越發糊塗。
想及此他便想把話說清楚，免得讓他們更加疑惑不解傷了他們對自己的情誼想及此他便把剛剛所發生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次。
隨即便又開口解釋道：“身為李家子孫，我自然想改周為唐恢覆李唐江山這是我身為李家子孫責無旁貸的。
可若改周為唐便等於承認了今晚這場政變那些負責記載歷史的官員指不定會如何的記載，甚至讓我背上串朝奪位的罵名。”
“父親怎會如此，這江山本就屬於我們，我們只是讓江山物歸原主罷了，要說串朝奪位的也是祖母要遺臭萬年的也是祖母怎會是我們？”
“不，凡事皆有可能，不是我們說事情是怎樣的便是怎樣的，何況你祖母治國的能力還是有的指不定那些官員便會因為你祖母的能力，顛倒黑白。
若單單如此也就罷了，畢竟人生短短幾十載到頭來還不是一把黃土，世人怎麽評價又有何關系。
可若承認了這場政變便要承認他們的擁護之功他們如今已經是朝中的重臣。
暫且不說旁人就說你的八皇叔與小姑他們一個是統領南衙的最高長官，這一次他更是帶著人控制中央，可謂功不可沒。
如果是承認了這場政變與他的功勞便要給他加官進爵到時候只怕會功高蓋主使他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你要知道他可一直待在你祖母的身邊待在朝廷裏，有一些人還是極為支持他的，他若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只怕會是一個大麻煩。
還有你小姑雖是女子可這一次也沒有少出力，若是承認了他們的功勞自然也不能漏了他，他如今已經是3000戶的公主了。
若在嘉獎只怕會讓他富可敵國，甚至也會讓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們可別忘了他從小就待在母親身邊，這些年母親也沒有讓他少參與政事。
指不定他已經有了效仿你祖母的心思也未可知畢竟權力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他能讓人至高無上，也能讓人迷失方向喪失本性。
哪怕退一步來說，你小姑並沒有那等心思，可她與你皇叔從小在我們幾兄弟當中關系便是最好的。
若是他們聯合起來我便是登基稱帝，恐怕也只是一個傀儡皇帝罷了。
何況你祖母現在還健在我便改周為唐他心裏定然會十分難受。
而我身為人子便是大不孝故此於公於私我都不能立即改周為唐。
只有如此才能盡可能的減少他們的功勞，不讓他們功高蓋主騎在我的腦袋上作威作福也可讓你祖母心裏好受一些也算我盡了身為人子的孝。”
“你把他當母親想盡孝，可他有沒有把你當兒子？
他當初是怎麽對待我們的，又是怎樣對待那幾個孩子的，這一切你都忘了嗎？”韋氏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質問道眼睛卻不禁流下一滴滴淚水，昭示著他此時的憤怒與傷心。
李顯見此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口裏也有一些真情流露道：“這些我從未忘記那也是我的兒女呀，我又何嘗不想為他們報仇雪恨？
可我能如何，那人是生養我的母親，難道我能處置我的母親嗎？我若那麽做了便是大不孝，那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於我且我剛剛已經說了……
你說我能怎麽辦？你們剛剛不是問我為何悶悶不樂嗎？我是在想我應該如何對待我這個母親。
要我當做什麽事都未發生心無隔閡的與他相處我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可也不能對他不孝，讓天下人恥笑，你們說我能如何？”說著說著李顯便咆哮了起來。
對此韋氏心裏不禁更為憤怒便要開口反駁，可張張嘴還未發出聲音便見李果兒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見此他也只能暫且不甘不願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強行的咽回到了肚子裏。
李果兒把他的神情動作看在眼裏，心裏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用手輕輕的拍著李顯背。
而口裏柔聲的安慰道：“父親對不起，是女兒不好，不能為父親分憂反而讓父親更為煩惱是女兒大不孝，請父親懲罰。”
“你有何錯，是父親無能，才將自己陷入兩難之地。”
“父親切莫這麽說，你在女兒心裏是無所不能的，父親絕不是一個無用之人。
此事之所以父親會陷入兩難之地，正是因為父親的仁慈所賜，若是父親能像祖母一樣心狠手辣便不會陷入兩難之地。
不過父親想解決此事也不是什麽難事，女兒倒有個法子，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哦果兒，有什麽法子不妨說一說。”李顯有些始料未及驚訝迫切的道。
聽到這話李果兒心裏高興到了極點認為自己在這方面也有所才能，甚至不輸給媚娘面上則點了點頭笑著道：“既然父親不想讓那些人功高蓋主便只能如父親所說不承認今日之事乃是發動政變所致。
而改唐為周也只能暫且壓後可這又有何妨，只要父親貴為天子早晚有一天這江山還得改周為唐江山還是屬於我們李家的。
只是時間早晚罷了又有何關系且祖母年事已高臥床不起想必也沒有多少……”李果兒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可他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隨機他又接著道：“且如此，父親也算忠孝兩全無愧於天，還有父親既然沒有辦法與祖母做到毫無隔閡母慈子孝的相處。
那便少見面少接觸省得相處起來尷尬，何況自古以來又有哪個太上皇是太好過的，還不是表面風光背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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